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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们做个沉醉的看客
阅读数:0发布时间:2019年03月29日


——李栋散文《昨天的月光》(代序)

高子淇



    受邀为作者写下这段文字,我的心情是忐忑的。

    作者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,从那个时代一路走来,历经知青下乡、改革开放种种时期,在批判和反思中渐成沧桑。他的经历和感触即是一代父辈的缩影。而今,在80、90后的文学中,“父亲”大多被屏蔽了,难有崇敬、畏惧甚至反叛之类的描述。在传统文化中曾代表着极高地位、带有神圣光环、象征权力与秩序的“父亲”,大多离开了年轻人的审视范围。就此而言,这本书对我们年轻一代就更显得珍贵,我用心用力地去阅读和品味,是想搭建起通往父辈精神世界的桥梁。

    作者从工作上讲,是我的领导;从年龄上论,属于我的父辈。于是比起纯粹性的欣赏,我是带了更多的好奇心走入这些文字的,想要窥探些秘密或描绘出另一个形象,我“得逞”了。这些近20万的文字让我在睿智、严谨和幽默的“领导”之外,看见了属于他个人的鲜活与真实,这里有感性、有忧愁、有包容、有遗憾,还有一些我这个年龄无法参悟的情愫。

    笔墨有情,句逗有意。作者对家事、家人的忆往,最见真情。在那些砍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中,所见的是未被苦难消减的亲情;在那些数不清道不明的家族琐事中,所感的是未被生活击垮的善意。“恨东风,飘飘杨柳,几多离人;望乡关,桑梓依旧,往事斑痕”,北方大地上本应厚重、贫瘠、苍凉的生活,在作者练达的笔触下,焕发出了别样的温暖与丰盈。那豁达之态,清正之气,令我心生庄严。

    如果说对人和事的追忆,是为深情,那对山水的追逐,则更显诗意。看花草树木信他们皆有故事,听虫鸣鸟啼知他们暗藏情愫,见山是深情伟岸,遇水是翻涌澎湃。不论是北方的苍凉、家乡的四季、曾经的感伤,还是更广阔世界的桃红柳绿、旖旎风光,作者都从中感知出别样的韵味。深入那文字之中,就像听吟游诗人在耳边娓娓道来,云烟不再是过眼,蜉蝣亦可见于天地间,不著一字,尽得风流,个人的感知与景色的嬗变浑然成为一体,诵出一曲心之所动。

    文学需要有直指人心的语言力量,作者在此的功力更令我敬佩。回想自己的写作历程,也许是年龄的原因,往往纠结于文采上,总想通过一些华美、生僻的语言去彰显自己的表达能力。直到读过作者的文字后,才知道简单质朴是更有力量的。作者极少使用艳丽的文词,而是将生活中的一些常见词汇使用的炉火纯青,比如在悼念父亲的文章中说到“父亲已匆匆离去十年了”,“匆匆”两字将不舍和至今难以释怀的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;在《文庙怀古》中,他描写园内的草及墙外的梧桐叶“颤微微地抖动着”,不仅生动形象的展现了景色,更与后面无人问津于此的苍凉形成照应。如此简练准确的语言能力,是在平凡中显示出不凡的文学功底。

    我自小便喜欢阅读,阅读带来的满足感和愉悦感是其它任何事情所比拟不了。今天有幸阅读到这本《昨天的月光》,像夏天的细雨和冬日里的暖阳,无声中浸润在我心上的每个角落,由此感到的温暖和力量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。优秀的文学作品是需要先决条件的,一是天才的表达能力,二是丰富的人生阅历。能拥有这两者并运用得体、相映成趣,是所有写作人梦寐以求的,非常荣幸,让我在此一睹作者的风采。

    世事常演常新,生活幕起幕落,这本书中写尽家族风雨、岁月山河,让我们在作者的至情至性中当个沉醉的看客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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